“你清醒了就好。”凤习徽早就料到此刻,她手撑着浴缸边沿起身。

为了照顾容凌,凤习徽原是跪在浴缸边的,眼下突然站起来,不觉双膝生痛发麻,起身时摇摇欲坠。

眼看着似乎要无力跌倒,凤习徽却又稳住身形。

她垂眸道:“我会替你处理好吴法,趁着水没凉,你先出来休息。”

容凌本不欲回答,但见凤习徽脸色苍白,脖颈处被自己咬出来的两个血窟窿像是雪地里的梅花那般显眼,她不由得张了张嘴:“好……”

凤习徽唇角勾了下,转身走出去。

恢复了力气的容凌用浴巾草草将自己身上擦干净,路过洗手台时,她无意一瞥,差点被镜中满脸陀红的女子惊到。

这副盛开到极致的姿态,任谁一看,恐怕都会以为二人之间发生了不可言喻的什么。

容凌决定先躲在凤习徽的卧室里不出去了,当一只鸵鸟。

她找了找凤习徽的衣柜,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吊带睡裙款式,容凌随便套了件长t恤。

大概是喝了太多凤习徽带着灵力的血的作用,容凌很快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,晕晕沉沉地想睡觉。

反正凤习徽肯定会有办法处理吴法的尸体,自己先睡一觉也不迟,容凌心安理得地想。

她没有犹豫,躺到凤习徽的床上。

凤习徽的床被间,有一股她独有的气息,莫名叫人感到安宁舒适。

因为原主身体不大好,即便在大夏天,凤习徽床上也是不厚不薄的丝被。

对她而言刚刚好,容凌却很快捂出一身汗来。

光将手脚放在被子外不够,她索性一脚将丝被提到床下,趴着在床上睡过去。

等凤习徽推门而入时,映入眼帘容凌一双长腿的白叫她瞳孔猝然收紧。

她反手将门关上,不让外边路过的秦歌窥见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