庙顶有些地方还是破的,到处漏雨,好在屋子中央没有被殃及,容凌得以有一片歇足之地。

就连供桌上的水果都还很新鲜,容凌没有客气,拿起饱?满多汁的梨子啃了口。

她独自一人,除了雨声,四周都是静悄悄的,却也并不觉得孤寂。

正当容凌坐在火堆前正昏昏欲睡时,陡然听见外面有人高声说话:“这该死的老天爷,不过是出来办趟差事,竟然下这么大的雨。”

“可不是……”还有人跟着附和,“干这种脏活累活的,尽是咱们老实人,别废话了,先进去歇歇吧。”

容凌听出来,应当是两个官差。

俗话说一人不入庙,若当真是她一个人还好,突然来了两个男人,容凌瞬时警惕起来。

她梨子也吃不下去了,左看右看,发现这庙中空空荡荡的,没有藏身之地。

正当这时,原本破败不堪的庙门就要被人推开。

容凌走投无路,闪身躲到供桌的红桌布底下。

借着桌布与地面间的缝隙,容凌看清进来的二人黑靴白底,衣摆暗红色,果真是朝廷的官差。

“咦?”其中一人见到庙中央的火堆,“怎么还有火?”

“管他的,兴许也是过路人说不定。”另一个男子道,他说着,展开袖中的一叠画卷,离火堆不近不远地将其烘干,“这个还要去村子里到处贴上,可不能弄湿了,你帮我一起烤干。”

“一个破娘们儿,也不知犯了什么事,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地找吗?”那官差边帮忙烘干边道。

“这话你也只敢同我说说,那太后下旨的时候,你跪得比老子还低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