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,如果放到半年前,宁暮雪说不定都会哭得泣不成声,可她发现,自从遇见容凌,她就像是变了个人。

好像无论发生什么,或好或坏,她都必须咬牙承受。

空气中一片死寂,蛋糕上蜡烛已经快要消耗殆尽,烛泪拼命往下流。

宁暮雪的手机恰如其分地响起,铃声还是容凌第一次节目表演时唱的那首《燃烧》。

寂静中,容凌听见她似乎是轻吸了口气,才接通电话:“怎么了?”

对面似乎说了什么,宁暮雪反应平平,声调没有半分波澜起伏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她又道:“不用再查下去了,我都知道了。”

蛋糕燃尽,容凌闻到炽热温度中奶油香甜的气息。

宁暮雪已经挂掉电话:“管家在书房发现了一个窃听器。”

“没什么好说的,是我放的。”容凌忍不住面带笑意,“怎么,要捉我去蹲监狱吗?可就算是这样,只怕你父亲的事已成定局,不会有丝毫改变。”

对上她的坦坦荡荡,宁暮雪才发现,自己从来都没认识过容凌——她对她的心上人一无所知。

明明那个雨夜,在宁暮雪的记忆里,是她与容凌最亲密的时刻,她们的身与心俱相互契合。

然而那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,她沉浸在自以为的两情相悦中,丝毫不知早已引狼入室。

同床异梦,一个在温柔乡,一个在险恶处。

宁暮雪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,甚至连出声回答的力气都没有。

可她还有许多事要解决,宁家的乱摊子,需要安慰的母亲,还有要应付的媒体……

宁暮雪这才发现,自己真是疯了,这种时候还特意从异地跑来为容凌庆祝生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