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页

顾盛安将车停在破旧的老房子前,石真梅扶着顾淮南下车,樊简抱着果冻,也并没有什么骄矜,一手摇好车窗的玻璃,打开门下了车。

石真梅招呼顾盛安扶好顾淮南,她自己从包里拿出一串生锈的钥匙去开那把锈迹斑斑的锁。

两扇木质的大门一推开,一股尘封的霉味和沉积味道就朝人迎面冲来,昏暗的堂屋,低矮的建筑再加上灰蒙的光线,让这座老房子的黄昏更早的来临,屋前的杂草并没有清理,隐约带了一点绿和昏暗的堂屋比起来还要多几分光鲜。

石真梅招呼顾盛安将顾淮南扶进屋子去休息,她自己也匆匆的走了进去。

樊简这个新娘倒受了冷落,无人管她。

在情感上顾淮南毫不避讳的把她当成是「她」,是一个外人,是别人。

但在归属上,甚至连顾盛安都忘记了,樊简今天是第一次踏进这道门。

老房子的门槛足有成年人膝盖那么高,在樊简以往的认知和记忆中,房间与外界的区别只是一扇门而已,而在这里,这还有一道膝盖高的门槛。

樊简在门边站了一会,她本就不是骄矜人,今天这样的日子她也没想过要骄矜。

天气冷了,傍晚的风又实在冷冽的紧,樊简不怕风,但是襁褓里的果冻怕。

樊简跨过门槛,樊简才看清整个堂屋的全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