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黛默默掰了回来,难过也还是想看。

“你过得…好不好?”

“我怕你过得好,这样就显得很不公平,可?你过得不好…”沈黛痛诉,混合着哭腔,“我很不想原谅你的,超级不想,一点儿都?不想……”

她抽了抽鼻子,“可?我好心疼啊。”

小小的、干净的聂然,一个人走进了乌漆嘛黑的世界,孤立无援,难过的时候也一声不吭。

——爸爸的…小心肝。

其实换个角度想想,她眼不见?为净的聂然,其实处处都?是沈黛。这才难熬吧?

这比她要难熬得多吧?

沈黛想,她要是聂然,她都?要跳出来了!

聂然喉咙滚动,眼眶红了,伸手遮住她的眼睛,一如临别前那样,沈黛眼睫在掌心颤抖,湿漉漉的泪。

聂然一直没再说话?,房间里静了很久。

沈黛也很安静,均匀的呼吸在她耳边。

房间的灯昏黄。

近乎日落。

聂然屏了呼吸,好难才抑制住决堤的感情,她轻轻碰了碰沈黛的鼻尖,哑哑的道了个歉。

“对?不起。”

“我的错。”

声音荡在静默里。

悔得心脏疼,心尖都?在颤。

沈黛睡着了,箍住聂然,有?点不愿意撒手的味道在里面。

阿咬轻车熟路跳上了床,睁圆猫眼,看着久别重逢的两个人。

猫在念旧。

连猫都?在念旧。

后来月影淡了下?去,初晨的余晖,伴渐浅的天,聂然一动都?不敢动,眼睁睁看着天光亮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