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予安看出她情绪有恙,本想问一问,可又察觉到严清川面上的一丝不耐,最后还是乖乖退出了房间。
翌日,有人来报,说看见那香料小贩去到南市和一男子碰头,而后那男子连夜便驰马上了城郊的夙夜山。
知府叫来她们商讨此事,他忧心忡忡道:“夙夜山上曾经有一大片涅槃药引田,但后经焚毁已全数化为灰烬,官衙也派人将上山之路拆毁。近年来偶有农户上山打猎,传出过山有猛兽吃人的传闻,是以百姓们也少有去那边的了,莫不是他们借着猛兽伤人的幌子,在夙夜山上重操旧业?”
“极有可能。”严清川颔首道。
鹤城知府抖抖袖子:“那我眼下就安排人手上山探查。”
严清川拦住他:“不急,若大张旗鼓易打草惊蛇,今夜我独自一人潜上山探查即可。”
“这单独行动,严少卿的安危”
“放心,我心中自有数,不会冒险而为。”
一旁的谢予安偷偷和洛奕容时使了个眼色。
入夜,严清川换好一身黑衣,拿上佩剑走出房间,便见庭院里等着的同样三道黑色身影。
即便是昏暗的夜色也掩不住谢予安张扬的笑容,她抬抬下巴道:“愣著作甚,走啊严大人。”
严清川对于她们这擅作主张的行为不悦道:“我说了我独自一人前去即可。”
“多一人,多一双眼睛,也多一份照应。”洛奕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