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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母叹了一口气,不知该怎么说。

这时,季言之又道:“母亲可是因为无聊、无所事事的关系所以才想在天气变化多端时有不好的情况下,出门走动一二?正巧昨晚入睡之前,儿子和兰芝谈论过这方面的事儿。母亲如果真觉得一个人呆着苦闷乏味儿,不如和着兰芝一起纺纱织布。”

焦母听了这话,却是一阵气闷。“为娘年轻时,可没少纺纱织布,现在为娘老了,难道还要靠纺纱织布养家糊口不成?”

“母亲,这些事儿都是你高兴做就做,不高兴做……要不,你学邻家老婆子喂上几只小鸡,每天听着小鸡叽叽叽的叫唤,也算陶冶情操。”

焦母:“……”

半晌后,焦母泄气的挥了挥手。

“大郎回偏院看书去吧,为娘要是实在憋闷无聊,自会去找大郎家的说话。”

焦母这样,是想起了两天之前被族中长老们轮番说教的事情。

这才过去两天,她有什么脸面出去走动一二啊,不怕乡间邻里异样的眼光,将她面皮儿都臊得没了!所以焦母泄气阑珊,甚至念叨罗敷这位邻家小娘子最近怎么没登门,陪她好生说话了。

罗敷虽然心机,但哪里比得上后世的心机白莲那样脸皮子厚,被季言之那样无视甚至鄙夷,怎么可能登焦家的大门。而且罗敷之所以对焦仲卿起了心思,除了焦母在她面前说尽了焦仲卿好话外,更有焦仲卿任庐州郡太守府抄文书小吏的缘故。

如今成了焦仲卿的季言之找了一个脑子有疾的理由,早早就打发人前往庐州郡太守府辞去抄文书小吏的工作,朝廷中人的官职身份一下子没了,相当于迷惑光环被灭了一层,只是想嫁个好人家过上衣食无忧,家中有薄产、私田尽百亩的罗敷又怎么可能再把焦仲卿(季言之)当成目标,去逢迎焦母这阴晴不定,还喜欢刻薄儿媳妇的老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