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皱着眉等我继续说。
我长久地凝视他,直到他耐心耗尽,满面不耐地望着我。
终于,我开口,堵住他已到唇边的催促,只有一个简单的词汇。
“阿加莎。”我轻声说道。
里德尔神色几乎没什么变化,只是不耐地挑了挑眉,“阿加莎?那是你的室友?这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还是说,”他拖长了音调,用潜伏的毒蛇般的眼神打量着我,“你觉得这会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我看不出他到底是装的,还是真的与此毫无关系。
“和你有什么关系。”我重复着,我太熟悉他,他也太熟悉我,这让谎言变得扑朔迷离,让欺骗也变得只取决于你愿不愿意相信。
我轻声笑了起来,“你说呢?汤姆,除了你,我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。”
“所以你怀疑我对你的室友做了什么。”里德尔猛地站直了,居高临下,冷冷地望着我,如果我还能确定我的眼睛没有出问题的话,也许我甚至会说,他的脸上挂着被背叛的愠怒与屈辱。
多好笑,他觉得是我背叛了他。
只要我对他有所质疑,稍稍戏耍他,又或者忽略他,他就会感受到深深的冒犯,无论我的行为究竟是否合理。
因为在他的心里,他理所当然应当成为任何人、任何事的例外。
可惜的是,没有任何一个凡人能满足他的全部要求,即使为他奉上整个世界,他也只会理所应当地视作寻常,甚至嫌你给得太少,我有时真可怜那些追随他的食死徒,即使你为他蹲了十年阿兹卡班,他恐怕也不会对你有所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