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彻脸色铁青,咬牙恨道,“陈娇,好,好得很。”说罢,甩开陈娇的手,大步走了。腰间的香囊随着他的动作,大幅晃动。

这人,记得带走卫子夫的香囊,怎忘记了殿下还跪着的卫子夫。

陈娇恶意起,朝刘彻道,“陛下忘记一样东西了。”

正要打帘出门的刘彻,听到 陈娇的话,停下了脚步。心中隐隐起了期待,都说女人口是心非,果真如此。

刘彻清了下嗓子,慢吞吞地转身,冷道,“皇后何事?”

陈娇指指跪着卫子夫,淡道,“陛下将你的爱妃也一道带走吧。”

刘彻脸都绿了,冷哼一声,头也不回走了。只有被摔得噼啪作响的门帘珠串,昭示着远去之人的怒火。

陈娇看着脸色惨白,似随时要晕厥过去的卫子夫,语带讽刺道,“卫美人,看,陛下没有带你走呢?”话一出口,陈娇就后悔了,自己这是怎么了?怎跟个恶毒女配似的。就算梦里阿娇与卫子夫有仇,但不管怎么说,这辈子她们无恩怨。更何况是男人犯错,何苦为难同样困苦的女人?

陈娇有心想缓和两句,又觉多余。便疲惫地摆手,“下去吧。”

“诺。”一直提着心的卫子夫,终舒了口气,应诺后,也顾不得维持娇弱的人设,急急地退了出去。

……

自那日,争吵后,刘彻一改每晚必回建章宫的习惯,一连半月都没再涉足上林,连最喜的狩猎打马等活动也失了兴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