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乾听得眉头紧锁,恨不得能夹死苍蝇:“你的意思是,现在吐血晕倒只是个开始,日后会越来越严重?”
“根据我的猜测,是这样没错。”金药石又重新拿起一根细针,面上颇有些得意,拿乔起来,“我这银须针可不勉强别人,我也不想把救人的事做得像害人,昭元仙尊是吧,你说是也不是?”
傅斯乾心里暗骂这老东西不是个东西,面上却四平八稳,客客气气地点点头:“金老先生说的是,生命诚可贵,不勉强不勉强,乐意至极。”
没有现实基础的承诺都是浮云,都不用风吹,转眼就散了。
风听寒那点罕见的感动散了个七七八八,又恢复了眼神清明头脑清醒的状态,他往回挣了挣手,将手腕从傅斯乾手里挣出,轻声低喃:“师尊……”
这般平和温润的声音,此时在傅斯乾耳中好比夺命催魂的调子,听得他眼皮一跳,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硬扯出个不像笑的笑:“为师会陪着你,不要怕。”
金药石嗤笑出声,视线掠过傅斯乾,对着风听寒语重心长道:“你看,话说得再漂亮,还不是没什么用处。”
傅·只会说漂亮话·没什么用处·斯乾暗暗磨了磨牙,控制住想把这老东西直接扔出去的冲动,伸手拍了拍风听寒的肩,磨蹭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句完整的话。
风听寒没有闪躲,他看着傅斯乾,平静又漠然地陈述一个事实:“师尊你骗我。”
他说得很慢很轻,每一个字都在傅斯乾心里那一亩三分地上砸出个大坑,五个字一句话,砸得傅斯乾再张不开嘴,砸得这位仙尊心里只剩愧疚与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