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生不见不知,一见成痴,见之方知,除此之外不过尔尔之姿。

直到风听寒蹲下身,拿着湿透的发带贴上他的脖颈,傅斯乾才反应过来,毛皮阻挡了发带上的湿意,风听寒双手握着发带两端,半垂着眼皮看不清楚情绪。

傅斯乾不明所以,混沌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:这逆徒莫不是想勒死他?!
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傅斯乾全身的狐狸毛都炸了,俗话说得好,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,如果风听寒真敢动手,他今天就……

“既然这么喜欢,那你就系着吧。”

风听寒将发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,满意地揉了一把狐狸脑袋,又从朝思中取出一条新的发带将头发束起,然后才拎起呆愣的小狐狸,往尸体那边走去。

被抱在怀里的感觉很不错,傅斯乾抬起前爪拨弄了一下脖颈上的蝴蝶结,嘿,小样,蝴蝶结打得还挺好,不愧是他的徒弟,瞧瞧这中间红彤彤的一片,多漂……卧槽?

傅斯乾仿佛被雷劈了一般,后知后觉地想起发带上沾染的红色痕迹是什么。

试问有什么能让一个洁癖崩溃?

傅斯乾觉得,一条沾了死人血的发带足矣。

这可真是他的好徒弟,傅斯乾气得咬牙切齿,如果不是知道风听寒认不出自己,他几乎都要觉得这人是在故意报复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