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的林叶作响,一切都笼罩在他的神识下,傅斯乾不必回头都知道,在他身后,风听寒正眯着眼轻笑。
“师尊可是害羞了?”
琳琅风月,满目星河,点点光辉撒在温泉池,傅斯乾披了一身月色,眉峰微挑,无声地笑了笑。
害羞?
屋内点了烛灯,一片明亮。
伤药刺激性大,药粉一接触到伤口,风听寒便抖了抖,一张脸皱巴得活像灌汤小笼包,咬着牙默不作声。
傅斯乾心下好笑,弹了弹他额头:“怎么不说话,害羞?”
太记仇了,风听寒默默腹诽,缓过那阵疼劲,刚想开口,就听到傅斯乾微微叹息:“算了。”
颈上一点凉意擦过,身体突然没办法动弹,风听寒震惊地瞪大了眼,这厮竟对他用了定身咒!
药粉快速地倒在伤口上,从肩膀到胸膛,烧灼感连成一片,像是点了把火,烧出了一身汗。
风听寒面色如纸,不受控制地大口喘息起来,汗珠顺着他额角滚落,眼尾淬了红,细软的桃花眼中水光潋滟。
傅斯乾怔了怔,手上一抖,药粉又倒下一堆。
“师尊,慢点。”风听寒哼哼唧唧地说,“我疼。”
殷慈端着汤药站在门口,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敲门,她似乎来得不是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