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“师尊”扯回了傅斯乾的思绪,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气,他凝下心神,语气不自觉严肃起来:“伤口又出血了?”

风听寒伸出手腕,一脸无辜地眨眨眼:“一点点,不疼的。”

还一点点,你以为这是珍珠奶茶,一杯接一杯?

傅斯乾从储物镯中掏出一块帕子,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小心翼翼地把他腕间的血珠擦掉,又低头吹了口气:“疼死你算了。”

轻柔的热气拂过伤口,带来一阵酥麻,风听寒眸底掀起狂澜,浑身如同被雷劈了般僵直,愣愣的任他动作。

“回去先将身上血污洗去,然后好好上药。”见他发呆,傅斯乾曲指在他额上没有血污的地方弹了下,“怎么傻乎乎的?”

风听寒有些魂不守舍,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,只知道点头。

傅斯乾笑了下,跟只傻兔子一样,软了吧唧的。

断魂崖上架了一道桥,经年日久,桥身已经枯朽,如今只剩下两条孤零零的铁索,原主醉心闭关修炼,一直没有修整这道桥。

傅斯乾看着铁索桥拧紧了眉头,整天闭关闭关,最后还不是被人弄死了,有那闲工夫,不知道把家门口的桥修修吗?

真是不体面!

好家伙,正道第一大门派已经穷苦到这等地步了吗,连个桥都修不起,风听寒眯了眯眼,暗自思索攻上无极山的可能性有多大。

傅斯乾瞥了眼风听寒身上的血污,状似无意地说:“这个铁索是寒铁,十分稳固。”

风听寒正在心里盘算账目,闻言只“嗯”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