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ron?”
“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。”
挂断声冷得像伦敦与东京的距离,突然得像他和他的开始。他是有钱人,他是穷人;他是金发灰眼,他是红发蓝眼;他们都有一腔孤勇已凉,恰巧是为对方所伤。既不般配,也不够爱,大抵只能落得这种结果。
harry回来的那天晚上正巧是周末,没有失约雷打不动的酒吧之夜。好友扣在酒杯上的无名指戴着戒指,使玻璃上的反光黯淡下去。“他求婚了。”harry斜着眼睛看他,“还记不记得一年前我们就坐在这个位置,你跟我说什么……不般配?”
ron微醺,举起手投降:“我错了,你们真的般配。”
“当然般配,除了我,谁能包容他那些事?”
ron蓦地酒醒了一半,回过头,harry的绿眼睛清澈如初。见他看过来便笑:“我是说他那个人,看着挺会享受,其实心思特别难猜,还不会表达,没什么朋友,又没有艺术细胞,活得无趣得要命……除了我,谁还会喜欢他啊?”
ron忍着心颤又灌下一杯酒:“是啊,没有你,他这辈子该活得多没劲。”harry笑着摆摆手:“我去上个厕所,你叫他来接我。”
“……喂?”
“harry喝醉了,来三把扫帚。”
那边静得让ron心口发空,半晌才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