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者说,那位与他维持了整整十八年联系的神秘友人,就是当年偷走这枚戒指的人。

确实很难想象出对方有什么目的。

“她已经离去这么多年了,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她的许多事,家人、父母、生活环境……”米哈伊尔轻点着头,难得流露出的笑容又一次被苦涩占据。

“很奇怪不是吗?明明我才该是她最亲密的人,可是却连这些信息都无法知晓。”

这种时候说什么话都是无用,森鸥外只能以沉默安抚着对方,等待他从这段难以抑制的悲伤中暂时抽身。

两位聚在一起的家长明明才不过刚到中年,却已经有了一颗饱经风霜的心脏。这种苦水只有在拥有着相似处境的老朋友面前才能倒出,或许也只有这样,才能让复杂无比的心绪好受些许。

然而就在此刻,米哈伊尔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寂静。

男人默不作声抹了把脸,努力让自己的声线恢复正常,只有通红的眼眶昭示了他先前情绪不稳定的事实。

“是我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在未看清来电显示的状况下接通了电话。

工藤有希子稍显犹豫的声音响起,语气同时夹杂了些许凝重。

【是米哈伊尔先生吗?】

鉴于两人是邻居关系,平时也没少跟对方打交道,米哈伊尔并不意外对方的来电,只是努力放淡声音询问说:“嗯,工藤夫人,有什么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