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信件的话,那么拿出这枚戒指又是何意?
这一次,米哈伊尔没有继续以沉默应对。他的指尖有几分颤抖,小心翼翼将那枚明显经过了很长年头的戒指攥在手心,就连声线也变得低沉沙哑。
男人嘴角绷直,像是在努力抑制住他极为痛苦的表情,哽咽道:“里面是一枚几乎被磨平的戒指,是我妻子曾经拥有的。”
也就是他手中的这枚戒指。
毕竟两人当了十几年的邻居,对于米哈伊尔有多怀念他的亡妻,森鸥外不可谓不了解。但是很快,他也意识到了其中的异样之处,难掩脸上惊愕表情的同时询问道:“可是你们的结婚戒指,不是一直被你收起来了吗?”
米哈伊尔与他妻子的婚戒,这十几年来一直被他串成了项链,时刻挂在脖子上。那两枚戒指紧紧贴合在一起,同时距离他心脏所在之处十分接近,仿佛这样还能感受到当年妻子尚未离去时残存的温暖。
那么这多出来的一枚戒指又是什么?
“是在这之前的。”肤色苍白的男人黯然着脸色回答道。
端着咖啡杯的中年医生又一次成功愣住。
“嗯?”
米哈伊尔的状况明显不太对,神色中流露出怀念与痛苦的同时,还夹杂了什么极为复杂的感情。以他对妻子那最为真挚的爱意,这种情绪显得过于突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