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他们都是生活在阳光下的良民,怎么可能真像电影中所演的那样。更何况费奥多尔这么多年来也表现的很乖,是很能让人放心的对象,自家孩子跟他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
男人的上半身整个趴倒在桌面上,动作就像是课间疲惫不堪的学生那般,只能通过短暂的小憩来恢复精神。

有种自己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,跟着别人家的猪看对眼了互相拱,手拉手一起跑了的惆怅。

他将咖啡杯不着痕迹地推到隔壁座位前,给自己腾出些许位置,放轻声音呢喃着,“而且这次的横滨之行,总给人一种很不安的感觉。”

“……”端着红茶杯的米哈伊尔依旧没有任何回应。

邀请函真正寄给的人是他,让儿子以及附近邻居代替前去的行为本就太过失礼。然而他依旧做出了这种选择,让人很难猜透这位表面上温婉的咖啡店主究竟在想些什么。

见这位邻居短时间也不打算说话,将失礼一词诠释的淋漓尽致。然而比起故意所为,米哈伊尔更像是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,完全没能听见自己的言语。

森鸥外疲惫地揉了揉额角,伸出左手轻叩着肤色苍白的男人面前的餐桌,无奈继续询问道:“你那个朋友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

杯中红茶因为这细微的震动,泛起阵阵微弱的涟漪,模糊了男人本就虚幻的倒影。

终于回过神来的米哈伊尔眼神带有些许茫然,意识回笼之后,他这才歉意一笑,解释说“我们已经认识十多年了,只不过一直没能真正见过面,这次是他第一次主动邀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