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抱枕糊脸的青年闭上眼,情绪没有丝毫波动,全盘接受了津岛修治突如其来的小情绪。

他紧紧盯着面颊一片潮红,似是还没能从先前呛咳中恢复的某人,一字一句道:“睡衣还我。”

“我不!”

不知何时被汗水濡湿的发丝紧贴面颊,津岛修治并紧腿,死死拽住自己身上印有无数小饭团花纹的睡裤,拔高声音耍着赖,“我的本体都被拆走了,还有这明明就是男友衬衫,费佳你为什么还嫌弃?”

“你有本事只穿上衣。”费奥多尔眯起眼,与举动幼稚无比的恋人对视,不愿退让半分。

毕竟今日仍是阴雨天,遮天蔽日的乌云致使阳光无法落下。伴随着窗外不间断的阵阵雨声,热意被雨珠吸附,室内也较往日来湿冷几分。

随着一声震耳轰鸣,被冻到发抖的卷发青年索性夹起鹅绒被,将自己卷入其中,板着脸拒绝说:“不要,所以接下来是谁呢?”

这转移话题的技巧太过僵硬。

假装什么都没注意到的模样,费奥多尔若有所思地沉思半晌,认真回答道:“……我也差不多该察觉到不对了。”

脑子有些浑的津岛修治努力伸长脖子,两秒过后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什么。

“嗯?啊,是拿到编制洗白后的费佳啊。”

他气息轻颤,额角汗水不经意间落入眼眶,刺激得青年不得不难受无比地眨着酸涩的眼,“怎么,终于决定要宰了自家老父亲了?”

即便太宰治无法再与拿到记忆的恋人重聚,表层剧本中,费奥多尔也是游离在一系列事件之外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