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……就是这样的。
什么安检。江珩根本没有机会登上第二天的飞机。
他的时间永远停在了那堆乱石中。在我昏睡过去时,悄无声息地停了。我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,甚至连他最后可能对我说的话也没听见。
我太信任他了。他说他没事,我相信了。我也天真地认为只要他在,一切都会像从前那么多次一样化险为夷。
是我的错。那是我带他去的年会,是我没有听他的话坚持清醒,是我没有和他说点什么牵住他的意识……
我无法接受他离开的事实,无法想象他的死也许有一部分是我的错,所以在精神崩坏的那几天里,用最本我、最残酷的方式,以将自己切分得残缺不堪为代价,舍去了感染溃腐的记忆。
“我们一定会去看海”
他用一个谎言让我活着出了废墟。于是,我用另一个谎言,编织出了一个我所能接受、让我能接着活下去的现实,补进了我切割后的空白。
“是他不要我了”
我甚至还抹掉了我和江珩的其它回忆,好让他的“分手”更容易接受。
鬼怪躲在暗处,我躲在幻想里。
在这个幻想出来的现实里,江珩还活着——不管对我多冷酷,至少他还活着。
像肾移植一样,我以一个完好的肾,替换掉只会将我拖向死亡的坏死的肾。
纵歌认定是帮主出轨,而我坚信江珩才是不辞而别抛下了我的那一方。
我们……
又有什么区别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