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……说实话,终生难忘……”我讪讪地笑了笑,“我也很怕,但有些要和他说的话我不是很想让你听到,而且他上次趁你不在的时候把我拉过去,也说过要避着你之类的话,所以你要是跟我一起去的话,他不一定会出现。”

他抿着唇看着我,终究还是妥协了:“我在门外等你。要是有危险就喊我。”

江珩人是不好说服了些,但只要说服了,后面一切有他在,就好办了许多。

他表示刘风大部分时间应该都待在阴气最重的太平间里;医院这种地方,人来往繁杂,百态人聚百家阳气,它不可能一直在太平间外游走,所以我并不需要太平间的钥匙。

“它要是想让你进去,门关着也能让你进去。要是不想让你进,你就算开了门,进的也是不一样的空间。”他按下了“-1”的楼层按钮,道。

“这么神奇的吗。”我咂舌。

我还想问,既然空间都不一样了,你就算贴着门站在外面,我喊你你也听不见啊,但转而一想意识到他是个道士,也就释然了。

电梯门刚开,一股冷气就涌了进来,我忙把衣领拢得紧了些。

江珩率先出了电梯,走在我前面,我就在后面一边走,一边偷偷看着他的背影。空荡荡的走廊里仅剩我们脚步的回音。我本来还担心如果撞见工作人员该如何解释,现在看来完全是我多虑。

他跟我记忆里的样子,除了似乎消瘦了些外,并没有什么差别——双肩笔挺,背虽然不如那些举铁的人宽厚,但也很结实,看着很有安全感,抱着我也……正好。

我看着看着,忽然又想起了之前在机场时做的梦。梦里我动弹不得,吼得撕心裂肺,他却还是头也不回地在一片崩塌的现实里走了下去。

冯诺二曼居心叵测,让我做这种梦也不知道做的是什么打算。我怕有诈,忙不再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