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要五斗秫米我还能去超市买,她这回想要自己的腿,我又该去哪找?
我把自己的顾虑跟江珩说了,他就道:“比起那个,我们不如先问问指挥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们提到环夫人断腿的事情。”说罢顿了顿,又道,“但说法要晦涩一些。我觉得他不太对劲。”
其实整件事就没有对劲的地方。我想起了环夫人母亲判若两人的两种表现。那种令人胆寒的平静,简直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。
还有她父亲。是他没有看到被砍断腿的尸体?还是被什么人说服了环夫人真的只是自杀?
走到车站时,我们遥遥就看见了还坐在椅子上的指挥,头几乎垂到了胸脯前,一副睡着了的样子。
“二少。”我走到他身边,轻声喊了他一声。
他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我嘀咕着这人坐在硬板凳上还能睡得这么熟,一边想一边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。他缓缓拧过头来——是拧,不是回,因为回头的角度要多不自然有多不自然——然后我就看见了一张血糊糊的脸……
“啊啊啊阿珩!!!!!”我也没敢细看,惨叫着就往后猛地一蹿。
“怎么了!?”江珩一下握住我的手,紧张地问。
“鬼,有鬼……”我结结巴巴地对指挥伸出一根指头。
但眼前哪有什么鬼,只有一脸莫名其妙的指挥正回头看着我,脸上更是一滴血也没有。
“什么鬼?”指挥挠了挠头,茫然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