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等温枕反应过来后,他就已经站在盛臻门前了。

只是道侣间寻常的关心过问,不必担心过界。

这么想着,温枕敲响了房门。

大约过了一分钟,庭院内的梨花已经掉了好几朵了,盛臻才开了门。

他仍然坐在轮椅上,穿着略为宽大的睡衣,头发半湿着,发梢末尾处的水珠顺着脖颈流入他的衣内,沾湿了衣襟。

温枕觉得鼻子里有什么在热腾着。

脑中思绪混乱,他别开视线,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:“原来你的轮椅还防水啊。”

盛臻失笑。

他凑身过去,将不知什么时候粘在温枕裤子上的梨花摘掉后,笑着轻声问:“你是梨花精吗?嗯?”

“什么?”

虽然两人挨得不近,但他的鼻尖却满是盛臻身上的沐浴露香味。

他被这股不知名的香味扰得有些晕,以至于没听清盛臻说的。

但下一秒,盛臻凑得更近了。

温枕俯视着他,还能窥见藏在他衣下的锁骨。

他眼神闪躲,心想,待会就回去念静心咒,

“没什么。”盛臻低笑,“早点休息,小梨花精。”说完,他便转过身,推动轮椅关上了门。

温枕站在在原地呆愣着。

梨花掉了多久,昔日素有高岭之花的尊者温枕便红着耳尖,念了多久的清心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