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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修落榜四次的压力,他们感同身受,对他自暴自弃的行为,痛心又无奈。

现在季修来县学,看起来眼神清明,表情如常,似乎从失败的挫折中走了过来,他们比自己通过乡试还要高兴。

“景之,你来了。”

景之是季修的字,读书人来往之间都是如此称呼。

季修笑了笑,和几位先生打完招呼,寒暄了一番近日的情况,感谢他们的关心,然后和他们一起去教室里听课。

他特意算着日子来的,两位举人先生每十天会各自来县学讲课一次,今天正好是他们来的日子。

这一天,县学里的学生会特别多,都是为了举人先生而来,连几位老秀才,也会在底下听课。

季修早就做好了遇见熟人的准备。

说话间,教室里进来了一位年轻的举人先生,开始检查大家的进度,抽查背诵。

抽到季修时,不等季修开口,先生先愣住了。

这位举人先生当年曾是季修的同窗,名叫殷项,字明睿,有天赋有勤奋有机缘,在六年前成为举人。

原身心里自卑敏感,羞愧见到从前的朋友,从没有上过他的课。

如此一来,也怪不得殷项看见他,会愣了愣。

季修微笑,神情如常地站起来,按照殷项的抽背要求,背诵了一段课本。

殷项盯着季修看,两人视线交错。

季修依旧微笑,殷项微愣,很快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,似乎明白这位旧日的同窗已经解开了心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