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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是无赖招惹来的仇家,既然是无赖,平日里肯定得罪人多,有一两个仇家也不奇怪。”

“香妹子,你这就不懂了,赌坊的打手不会半夜三更上门讨债的,我们最近夜里巡逻,他们都在避风头。

仇家那得有多狠的心,一家五口全灭了。”

胡大力说道。

“书生的案子没破?

现在又来了一家五口灭门案,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。”

一位年纪较大的差役说道,“那位爷在,想偷一点懒都不行。”

县衙的后院里,府城下来的差役一处,县衙本土的差役另外做一遍,钦差大人的亲卫还没有回来,他们的饭盒被放置在另一处,有着三国鼎立之势。

“他们昨晚被杀,邻居一点动静都没听见?”

吴静香忍不住多问几句。

“倒是有邻人听到点动静,窸窸窣窣的,他们也没有在意。

那无赖平时回家发酒疯,毒打一家老小,每天都整大动静,邻居们都习惯。

以为又是那无赖男人发疯打老人打孩子,也就没管。”

“我今天还例行探查的时候,还听到说是那男人准备把媳妇儿子卖给人牙子抵债。”

“呸!

丧尽天良的!

死了活该!

只是可怜了——”……

吴静香听着差役的话语,悲从心来,这个时代的男子可以随意毒打妻儿,甚至贱卖妻儿,完全不受法律的制裁。

在这里女子与男子的区别,不仅是不能入学,不能科举,不能入朝为官,更是一件附属品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