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文仲有些败坏地说道,“大不了我去隔壁蹭吃蹭喝。”
“别人家的家宴,你过去讨嫌啊!
易院长的儿子,那几双眼睛能戳死你。”
吴静香咋呼道,他家先生经常被院长挂着嘴边,作为最得意的门生,能不惹低到尘埃之人嫌弃。
来了些日子,她大约也知郑文仲在京中的人情关系。
一墙之隔,纵使亲如父子,终究不是一家人。
鸡鸭煮好之后,又弄来了一桌的菜肴,先得拿来焚香祭拜,供奉祖宗,烧点纸钱。
祭拜之后,才开始上桌吃饭。
他们只有三人,为了祭祀,吴静香还是做了一桌子的菜肴,还有甜品,糕点。
“有没有怨师父,当初一下子就把你从桂南带到京城?”
吃饭之中,郑文仲他神情怅然,突然开口道,“说来惭愧,来了一个月,师父也没能好好照顾你,整天忙里忙外,忽略了你。”
吴静香手抓着一个大鸡腿,吞咽嘴里的食物,磨叽一会儿才道,“师父,我又不是小孩子,哪里还需要你照顾。
我在太学挺好的,底下的先生年纪比我大些,都不敢欺负我,我手里的金龙戒尺可不是吃素的。
如果你不带我来京城,我哪有今日的风光,太学唯一的女先生,说出去多风光,老了还能吹嘘一把,忆当年……”
“静香姐,说的对!
先生带我们来时见识世面,学本事的。”
吴大牛咬着一块大口肉,嘴巴含糊不清的赞同道。
这家伙在太学馋坏了,连吃了好几天的素食,很少沾肉,今日放开了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