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酒明白,这种病只有两种方法可以解决。

一是杀了冰酒,彻底斩断自己与他之间的联系,一个死人是无法影响到他的;二就是狠狠折断他的骨头,将他牢牢套上自己为他挑选的枷/锁,打上属于他的印记,将他踩在脚下,碾进泥里,让他成为只属于自己的人偶。

没有第三种方法。

琴酒不相信感情,尤其不相信冰酒。

狠狠吐了口烟圈,琴酒的语气阴森恐怖:“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,冰酒。”

“冰酒”二字,仿佛是从齿缝间挤出,又在血肉间仔细碾磨,似乎要将这二字一直碾入他的骨血。

碾得血肉模糊,无法分离。

在和琴酒约定过后,这还是迦羽凛第一次夜不归宿。

他站在其中一座铃木双子塔的顶端,张开双臂,任由夜里寒凉的风呼呼刮在他的身上、脸上。

没有去打游戏,没有去睡懒觉,迦羽凛突然“啊”地大喊了一声,仿佛要将自己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。

他又惹琴酒不高兴了。

明明亲也亲了,抱也抱了,为什么琴酒还是不高兴?

贝尔摩德的方法根本没用!

真不爽,琴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原谅他?那家伙年纪越大反倒越难搞了,小时候还比较可爱!

糟糕透了。

“我今天的表现太失败了。”迦羽凛朝后仰倒,快要摔在楼顶的时候被一股力量轻轻托住。

迦羽凛也并不意外,依旧望着天上的星星朝自己的好友倾诉:“我这个人糟糕透了,不管做什么都做不好,我甚至不知道琴酱在想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