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顺带’、‘竟然’、‘简单’这几个词用的特别好,以至于池戮没有立刻接茬。
池戮跟闻笛之间的渊源虞子栖已经知道,但是他仍旧觉得闻笛这些年被追杀的很惨。
但是人总有些偏心,虞子栖一颗心就偏在池戮身上,他怕池戮知道自己去放闻笛出来会生气。
“锁仙峰这么多年只关过一个闻笛。”池戮道:“你去锁仙峰做什么?”
虞子栖思考着,说的很慢:“他挺不容易的。”
池戮眼角启开一条缝,“他不容易?”
虞子栖连忙说:“一开始错虽然在他,但是那种危急情况,肯定是想着赶紧渡劫结束,也可以理解。”
“但是!”他赶在池戮之前道:“他不应该瞒着你,这点着实不对。”
池戮撩起眼皮,上下打量着虞子栖。
虞子栖戒备道:“怎么?”
池戮:“只有这一点不对吗?他在我们大婚之日吹那根破笛子把局面搅合的一团糟就不算错吗?”
“算啊,”虞子栖说:“他受余卓唆使,算是从犯,并且已经受罚了。”
池戮眉心耸出一点波折来,浓眉压得很低。
虞子栖解释说:“其实不用一直记着过去的事情不放,闻笛的做法也不是不能理解。”
池戮:“你理解闻笛?”
虞子栖没看到他在水下烦躁的一下接一下扣着冰壁的手指,点头说:“虽然不赞同,但是能理解。他很怕你。”
池戮沉默无语。
既然已经开了头,虞子栖索性继续说:“其实,抛开内里只看结果,你跟闻笛犯的都是一种错。他用凡魂渡劫,事后隐藏不说,你未经我同意用我魂魄渡劫,事后也瞒着不告诉我。我作为直接受害者都能原谅你,怎么不能原谅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