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环形的座椅成了绝佳的囚困之地,虞子栖蜷缩在此,上半身被迫紧紧靠在椅背上,一手抓住扶手,另一手推在他的胸前。
不停的、急促呼吸的、殷红的唇,好像要滴出血。
就连肩上的血色也变作沉默安静的煽动。
无声的引诱着看到它的人。
快继续。
咬碎我。
吞下我。
池戮看了片刻,眼中暗了又明,最后直起身来,伸手拂过那伤处,虞子栖的痛感逐渐消失了。他活动一下手臂,与好时无异。
虞子栖仰头一笑,矜持的道谢:“谢谢。”
池戮再次俯身撑在椅子上,将他围困住,“还能恢复吗?”
虞子栖不自觉往后一撤,轻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找闻笛做什么?”池戮又问。
结合刚刚的场景,虞子栖猜测闻笛肯定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。他抿唇一笑,不紧不慢道:“跟你说实话,我渡劫受反噬严重,法力衰退的厉害。不仅法力,还有身体状态、精神记忆,都大不如从前。”
他叹息一声继续说:“我时常头痛难耐,记忆逐渐出现了错乱,我想让闻笛试试看能不能帮我捋顺清楚。”
“这么严重吗?”池戮问。
虞子栖点头。
池戮伸出手,点在他灵台处,虞子栖一动不敢动。片刻后,微凉的手指放下去,“识海倒是无异。”
虞子栖心里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