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歌在战场上杀了不少人，他寒光凛冽的锋利刀锋每一次扫过，便会饮血，带走一条生命。

在战场上，生命根本就不值钱，对方为了君主的野心，而他们则为了自己安宁的生活，每个人都在拼尽全力的战斗，即便知道这一次可能是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，也没有人退缩过。

秦歌曾以为自己的热血和一往无前的勇气，早就让江湖给磨灭了，没有红丝巾的他，什么都不是，甚至都不敢提起自己手中的刀。

但是，在这一刻，他没有穿他的黑衣，也没有戴那条给予他勇气和力量的红丝巾。他以为自己早就没有了提起手中刀的力量，却原来只是他自己囿于过往，心生胆怯罢了。

一场对于旁人来说，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战争，对于秦歌来说，却拥有着特殊的意义。倘若他没有留下来，倘若他没有走上战场，或许他永远都无法找回当初的自己了。

这场战事持续了好些天，人人都在忙碌中度过，仿佛没有多余的目光去注意一个人。而秦歌就在这些天当中，悄无声息的改变着自己，几乎每一天回来的他都与之前不同了。

郭襄当时因着心生不满，并未多加留意，等她发现的时候，已经是战事停止之后的事了。

那时候，郭襄才发现秦歌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。

曾经的他，就像是被宝石珠玉包裹装饰着的宝刀，看着名贵，内里却与寻常的刀剑并无不同。

再后来的他，褪去了所有的伪装，如一般普通刀剑一样，却隐约中透露出不凡的光芒。

而如今的他，即便是一把分明收敛着锋芒，也难掩锐利的刀，没有什么不凡也没有什么寻常，只是在战火与鲜血的淬洗中陡然生了灵魂罢了。

也是这个时候，郭襄才发现，曾经一日都不可无酒的秦歌，现如今已经滴酒不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