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嘟嘟？”顾庭烨轻轻地唤道。

嘟嘟的大眼里完全没有焦距，也就是说，孩子此时并没有真正清醒，也许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，嘟嘟哼唧了一声，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。

被信任的顾庭烨笑了。

孩子身上的花纹并没有凸起，也没有什么异常，仿若纹身一样，顾庭烨当然知道，这不可能是什么纹身，嘟嘟一直跟在他身边，他经常跟孩子一起洗澡，孩子身上有什么他最清楚不过，说句不客气的话，当初第一次见到嘟嘟，小孩还光着屁股呢。

他什么没见过。

那么，这个黑色的花纹一定是近期才出现的，只是顾庭烨不能确定，这花纹是今天才出现，还是在他忙碌的这段时间里就已经显露。

这件事等回家可以问问管家。

因为近期一直是管家在照顾嘟嘟的起居，当然也就包括给孩子洗澡，其实顾庭烨也想过，他可以直接问孩子的，可他暂时还不想问，如果翅膀事关嘟嘟的秘密，那么他暂时还不想知道这个秘密。

看着时隐时现的花纹，顾庭烨完全可以肯定，这两片黑色的花纹一定跟嘟嘟那惊鸿一瞥的翅膀有关。

有翅膀，那嘟嘟就不可能是人类，可不是人类又如何。

有的时候，人还不如

有些话他不想说，也不想去想，用温水把嘟嘟的小身子仔仔细细擦洗了一遍，顾庭烨才为孩子换上干净的衣服，只要不摸那两片黑色的花纹，嘟嘟就不会睁眼，看来，这两片花纹真的事关嘟嘟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