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暴雨里逆风盛开的花,颤巍巍的模样似乎随时都会从枝头飘落,却依旧挺直了一身筋骨做月色下独一抹芬芳。

易碎又坚强。

打着方向盘把车稳稳停进地下停车库,松田阵平本不想吵醒井上千束,但他挪动身子时还是不可避免的惊醒了依靠着他的女人。

未完完全清醒过来,井上千束先是下意识拽住企图起身从后座离开的松田,片刻后才眨巴着眼睛从混沌中逐渐恢复清明。

哭成这副模样,是怎么装傻找借口都蒙混不过去的地步了。

井上千束坐在沙发上,把自己遇到降谷零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。没有去解释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神奈川县,他们也贴心的没有问。

她被安抚着睡下再次醒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清晨。一墙之隔的松田房间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,井上千束套了件无袖连衣裙,随意洗了把脸就拐去了松田门前。敲了两次门却无人应当,因为门没锁,井上千束稍作犹豫便自顾自地推门而入。

顺着玄关拐进单层式公寓型宿舍,右侧不算宽的开放式厨房里挤着两个正挽着袖子做饭的大男人,砧板上摆放着已经被切成丁的土豆,旁边还有一份已经装盘但颜色有些偏暗的豆腐。

“真是的,萩你到底行不行啊。”

“没办法,麻婆豆腐实在是太难了,我只看老妈做过嘛。倒是小阵平你,牛肉快炖好没?”

“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