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眼前的十叶，都是假的。

他低下头，看了下胸口上留下的掌印……这是他去山峦中准备夺取命格之心，被陆州一掌打的，还有身上虞上戎留下的道道剑伤，令他苦笑摇头。

“你真的只是十叶？”宁万顷看不到，但不代表心盲，他能感知到虞上戎身上特殊的气息。

虞上戎笑而不语，看着下方。

萧云和守在深坑边，看着白塔大长老许尘。

许尘早已清醒了过来，有些神志茫然地看着天空。

毫无还手之力。

只剩下了五命格，这比死了还难受。

萧云和开口道：“许尘，后悔吗？”

过了一会儿，许尘吐出一口浊气，说道：“萧云和……你，你，真卑鄙。”

“别人的坦诚以待，在你这成了阴诡小人；别人的坦诚以待到你这成了心机狡诈。眼中有屎，看到的世界就都是屎。”萧云和摇头叹息。

“装模作样。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，你……你为什么会落得如今的下场？”许尘讥讽道。

“我问心无愧，落得如今的下场，只怪我遇人不淑……有的时候，当浑浊成为一种常态，清白反而成了罪过。”萧云和说道。

“我呸！”

许尘说道，“少把自己说的那么……那么高尚，在你手中死的白塔成员还少？”

“黑白本就是对立，死伤在所难免。我且问你，夏峥嵘如何对待你白塔，而我萧云和又如何对待的？”萧云和不由提高声音，“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，何必在自欺欺人？”

许尘陷入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