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,这不就喝完了吗。”
“……”
我妻善逸“呼呼”地喘了两口粗气,心里有无数句肮脏尖叫想要骂出来,但从嗓子眼翻腾上来的苦味仍旧刺激地他头昏脑涨,连着鼻腔里都是这股摧枯拉朽的味道,最后一句尖叫也没吐出来,眼睛向后一翻,就吐着魂陷进了枕头里。
狯岳:“……”
狯岳有点迟疑地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空碗。
“不至于吧……有这么苦吗?”
善逸这家伙也太废物了吧?不过喝一碗药而已,那些断手断脚的家伙都要爬着去喝药,也没见到谁因为药太苦而皱一下眉头——虽说他们拼尽全力去喝药就已经足够可怜了。
沉吟了一小会儿,狯岳犹豫地凑近嗅了嗅碗沿,然后立刻就被这宛如下水道泡了三个月的黄连味给熏了一个头晕。
呃……这味道的确是不敢恭维,废物儿子不想喝药也不是不能理解,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东西啊,完全想象不到这种东西入口会是什么味道,竟然能把废物儿子难喝到昏倒,而且如果他没看错,似乎还有点口吐白沫的倾向……
神情不太自然地把碗拿远,狯岳在身上东翻翻西找找,最后摸出来一小包已经被杂碎了的金平糖。
大概是之前不知道哪次去吃鲑鱼萝卜的店家赠送的,因为狯岳对甜食没有兴趣,所以一直装在鬼杀队制服胸口的口袋里,就这么被遗忘了很久,甚至连上次在紫藤花家见到废物儿子也没想起来……所幸现在也算派上了用场,勉强拯救一下废物儿子可能要失灵的味蕾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