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坐着正在喂药的军医吓坏了,他并不认识这人,但看这幅样子定是闻副将的亲人。

他想将人扶起,这人缓缓挣开,就这么一身狼狈的跪在地上,紧紧的攥着被褥,目光仿佛盯在了闻副将身上。

他唤了一声:“久安……”

里面暗藏着浓厚的情谊让见惯了生死的军医都为之动容。

唤了几次后,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。

闻景行已经从重大打击中稍稍缓过来些,他偏头对军医缓缓道:“我来吧。”

军医看到他身后的袁熊,得到授意后,才将手中的浓稠药汤递了过去。

还未凑近,一股难闻的味道冲进鼻腔。

闻景行从衣襟中拿出一包蜜饯与各式的糖块。

他总是不遗余力的想让他的久安尝到人世间的甜,从喝药,到做。。爱时怕他疼,就连临行前他除了在行礼中放了各式各样的药品,便是一包蜜饯。

生怕他吃完了没得买,随家书一起送去的一堆小玩意中总少不了甜的吃食。

但此时久安正处于昏迷中,闻景行含了一颗在口中,他向来觉得甜腻,此时却只觉得阵阵发苦。

他拿起勺子抖着手往久安嘴边递去,躺着的人牙关紧扣,不仅喂不进去,反而洒到他脸上,顺着下颌流到脖子里。

闻景行似做了什么错事,匆匆为他逝去,尝试几遍后,他将药碗重新放在桌子上,无力道:“他何时能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