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, 但我会请家长。”傅萧面无表情的说完,把东西一收,“下课。”
江城没有春秋,即便九月份了依旧没有要降温的意思, 知了像是上了发条的脑中, 响了就停不住。
傅萧咸鱼久了,乍一过上朝九晚五的生活, 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,一天讲了两节课,整个课堂一大半睡觉的,一小半打游戏的,还有三五个在搞直播的。
育才不算是个好高中,末流高中,生源差,师资弱,隔壁就是卫校和体校,搞对象打群架的随处可见,压力小到他只要能站上去把课讲了就行,这也是傅萧能来这儿的主要原因。
还有最后一节课。
傅萧被青春的朝气吵得头疼,在天台上抽了根烟。
他把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随手放在一边,扯了扯领带,领口解开三个扣,脖子解放了后,整个人像重生一般,轻松的吸了口烟,吐出圈圈烟雾。
兜里的手机嗡嗡的震了起来。
傅萧叼着烟摸出来一看。
周浅。
周浅和傅萧是发小,两人的母亲是手帕交,甚至出生都是同一天,要不是性别加型号连环撞,说不定还能有段青梅竹马的旷世奇缘。
周浅那边隐隐传来音乐声,有点吵:“傅老板,出来玩儿呗。”
傅萧叼着烟含糊不清的吐出俩字:“上课。”
“衣冠禽兽真去祸害祖国花朵了?”周浅笑的乐不可支,“我去外边儿和你说,太吵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