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溟很高兴。

即便没有表情,但戴耀就是觉得他心情不错,比如他会微微歪头,抿抿唇,眼睛眨呀眨。

戴曜吞了吞口水,使劲砸了一拳自己狂跳的心脏,想到老严的一句卖身调戏,脸通红的裹着被子滚到墙角,用异能在两人中间竖起一道冰墙,气哼哼的说:“不准过来!”

陆溟乖乖的睡在另一边,他双手交叠放在腹部,睡姿非常乖巧。

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,丧尸并不需要睡眠,这是十年来陆溟的冰城第一次有活人存在,他一动不动的听着旁边人的呼吸,手指愉悦的伴随着这频率无声的敲着床垫,直到敏锐的听到戴曜发出无助的哽咽声,堵在两人面前的冰墙瞬间融化成气消失在空气中。

戴曜睡得极其不安稳,他抓着自己心脏,蜷缩成婴儿在母体子宫里的形状,身子无意识的抽搐着,喃喃的喊着陆溟的名字。

陆溟眼神微微一动,把他搂在怀里,牢牢的握住了他的手。

戴曜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,他时常会心痛醒,偶尔会做梦,他渴望又痛恨做梦,梦里有让他害怕和想要探求的真相,他通常会为了和自己对抗,在梦中惊醒,哭到呕吐。

今晚,在这个没有温度的怀里,戴曜睡了第一个好觉。

甚至和之前做的梦连了起来。

第三天,小戴曜没忍住,钻了狗洞,被大狗狗撵的满院子跑,那张皱在一起的狼狈小脸成功逗乐了小王子。

第四天,因为上次小戴曜夸了一句他比隔壁的小花还要好看,今天狗洞就被堵住了。

第五天,第六天,第七天……

戴曜看着梦里的自己各种耍宝,第不知道多少次再次从墙上跳下去时,地上多了一条厚厚的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