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赵端不动,让他拿着枪杀人,他都不敢。
他是个废物,他不敢。
赵端没再给他第二次机会,一脚把赵端踹到地上,枪从他手中脱落,在月色中泛着冷冰冰的光泽。
“赵端……赵端!”
这样的赵端是陌生的,盛君迁油然而生一种恐惧,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心疼,他喃喃叫着赵端的名字,从低声到呼叫。
但他好像疯了……那股子狠劲儿真的像是要把赵景诚杀死,赵景诚被他卡住脖子扔在墙上,不知道真假的古董瓶子落了一地。
赵端大脑嗡嗡作响,把手里的人甩在了那一地的碎玻璃上,赵景诚抱着肚子翻滚,满地流着都是血。
盛君迁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赵端,比上辈子见到的他还要狠,他一拳拳实实在在的揍在赵景诚的肚子上,丝毫没有残存的理智,盛君迁觉得他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把人打死。
赵端之前是不好,游走在黑与白的边缘,盛君迁无法用现在社会中的法制去判定他做的对不对,那是另外一个世界,另外一个江湖,他们有着自己的道与义,有着自己遵守的规矩与制度。
说盛君迁双标也好,说他偏袒也罢,他现在只是无比的庆幸赵端能在那样的日子里活下来,而不是最后落得死了都没人收尸的下场。
但赵端现在已经不是了,他有盛君迁,有父母,有他们的小花房,有婚戒,有与上辈子完全不同的人生,他们还要结婚,还要度蜜月,还要一起白头到老,死了都要葬在一起,飞上月亮和赵奶奶一起做月饼。
盛君迁爱赵端。
盛君迁不能让赵端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