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端和盛君迁如约而至,来的都是从底层和赵端一起奋斗上来的人。

这群兄弟本来也有不少人,时间一久,有的有了钱就忘了初心,有的背叛,有的走着走着就散了。

反正对于赵端来说,能有十来个已经很不错了。

到了他们这个年纪,大多都已经成家立业,之前赵端不乐意和他们一起吃饭,就是因为这群人都是耙耳朵,往昔岁月回忆的差点挤出俩泪,话题猛地一转就开始说老婆,唠小孩。

赵端一个孤家寡人,实在没什么可炫耀的,反而倍感孤独,慢慢的也就不去了。

但今天不一样了,他一进门,兄弟们一句一个大嫂、弟妹喊得赵端那叫一个舒坦。

虽然是个大排档,但因为赵端特意叮嘱过,今天没开业,只有他们一桌,而且角角落落全部用消毒水擦洗过一遍,卫生重视程度足以去招待国家领导人。

在座的各个都是酒疯子,拿着老白干一杯一杯的往下灌,有人要敬盛君迁,赵端给他挡了:“小孩喝多了闹人。”

盛君迁也不否认,始终带着笑,捧着一杯热牛奶乖巧的抿。

今天月亮不大,但照的很亮,赵端和他们说起以前的事情,被警察追,要债差点被砍断胳膊。

在过去那段日子里,就连蹲在地上吃碗泡面都觉得是种幸福,就更别奢望能有妻有子的在这座大城市里聚起来喝酒。

盛君迁不懂他们说的,也不说话,给赵端剥螃蟹、虾,看他碗空了就适时的补充。

在这种舒适的环境里,赵端难得的高兴,盛君迁也没有扫他的兴,但也没任由他喝很多,差不多了,就把牛奶递过去,一只手给他揉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