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端一点没觉得丢人,这才有心思去好好打量面前的人。

林暮没穿鞋,踏着水汽站在床边,身着一身纯黑色的丝绸浴袍,潮湿未干的头发凌乱,气质清清冷冷,但总给赵端一种刻意塑造过的感觉,充满了匠气。

更别说他像盛君迁了,哪儿像了,老子是瞎了眼吗?

盛君迁那是高冷吗?

不,那是对别人,对自己可燎了。

撩的他现在还耳朵疼腿软。

赵端抱着被子又开始傻笑,林暮看他心情不错,拉开了腰带,浴袍从肩头落下,层层叠叠的堆在脚边。

他为了今晚特意做了功课,不仅将自己处理的干干净净,甚至喷了据说清冷撩人的香水,混着一点点的酒精味,意外的还不错。

他浑身赤。。裸,漂亮的蝴蝶骨下倾,慢慢的爬到赵端面前,特意用那仿佛浸在冰水中的调子叫了声:“赵哥。”

没曾想他赵哥像只被惊着的猫,一蹦三尺高,迅速将抱在怀里的被子罩在林暮头上,声音因为受惊猛地拔高,“你别动!”

林暮嘴角扭曲,好不容易把盛君迁气走,轻易放弃这个机会他实在不甘心,索性把被子一掀,换了个风格,尾音上扬,像个勾人的妖精。

“赵哥。”

“你,你给老子穿起来!像个什么样子?!”

赵端不仅不色/欲熏心,而且满脑子都是拿着酒精的盛君迁,专往他眼里喷还不够,冷着脸拿手术刀挽了个花,直直的朝他眼珠子捅过来。

冰棱棱的声音把他冻的抖了一下。

“你这眼珠子看了脏东西,不如我把他抠下来泡酒精里好不好呀?”

不好!!!

赵端闭着眼,拿着枕头挡着自己的眼睛从床上跳下来,狼狈的不像个要睡人的,反而像个被睡的。

别说被盛君迁看到会笑话他,就连他都觉得这怕是这辈子最丢人的事了,没有之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