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君迁直觉不好,再纠缠下去吃亏的一定是自己,仓促的说:“你先睡会。我出去看看。”

然后落荒而逃。

——

盛君迁离开后,孤身一人的赵端烦躁的要死,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叼在嘴里,打开手机的手电筒,盯着往下滴的药水袋,回想起刚才做的一系列蠢事只想抽死自己。

怎么就和个毛头小子一样欠欠的呢?

……点滴打完盛君迁应该就回来了吧?

他死盯着还剩大半的药水,操了一声:怎么这么慢?

赵端咬着烟头,手摸到输液调速器的小齿轮上,忍不住就想调快些,但又想起盛君迁那些婆婆妈妈听不懂的叮嘱,忍了忍还是没动。

这人干什么去了,不就是亲了一下吗,又不是没亲过。

小家子气。

话说的很硬气,心跳却快了好几拍,赵端脚趾控制不住在被子里微微蜷起了脚趾,大脑中回味着刚才的吻,心里一阵胡思乱想,但很快又被泼了冷水,心口一团烈火陡然熄灭。

小混蛋冷着张脸,还要喷他酒精,又嫌他脏。

幸好刚刚亲的是口罩,要真亲了嘴,他是不是还要拿硫酸洗一遍啊?

贱啊。

赵端使劲锤了一下跳动的心脏,嘴角的笑意散去,不就是和口罩接了个吻,至于缺爱缺成这幅贱样吗?

这种逐渐冷却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点滴打完。

盛君迁还没回来。

赵端憋着一肚子火看着输液管回血,满脸阴鹜的拔掉针头,随便抽出张纸抹去手背上渗出的血珠,喉结动了动,自嘲道:“傻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