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于昨天看到特意做了造型的精致,刘海湿透耷拉在额前,很有几分学生气息。

也是,才23。

象牙塔都没出的小崽子,国家高等人才。

连搞个人都文文雅雅,冷冷清清的像在做实验。

赵端没上过大学,充其量就是多看了几本金融的书,但大学生也见过不少。

瞧不上的,看不起的,同情可怜的,到后来有谄媚的,不甘的。

但像盛君迁这种真高冷的他从没遇到过,让人一点邪念都没有,看着就像是一摞的高等学术论文,看不懂,他想翻但总有亵渎的感觉。

赵端对自我认知很清晰,前半辈子的他活的像个蛆,一直在挣扎着往上爬,混迹在三教五流的圈子里,与盛君迁这种白纸一样的学生就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
一个明一个暗。

格格不入。

赵端猛吸了一口烟,白雾缭乱中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被一个比自己小10岁的小混蛋勾的有那么点心动。

今年三十二,这是第一次想接近一个人,却又不敢。

盛君迁跑完步坐在一边擦汗休息,学弟戴着耳机在一旁做卧推。

他偏头就看到玻璃窗外有个人在斜靠着墙抽烟,冬天的七点钟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路边的车灯扫过,昏黄的灯光下半侧剪影仿佛从老港片中截下的壁纸,孤独比萦绕的烟雾还要稠密些。

那人猛吸一口,像是被呛到了,猛咳几声后捂着胃弯腰蹲了下来。

盛君迁回过神,脸色唰的冷下来,快步走过去敲了敲玻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