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三深吸一口气,狠狠咬一口虾肉。

事了拂衣去,深藏功与名。

出手伤人的是张三,出手救人的也是张三。这姑娘永远也不会知道,她和死亡曾经只有一根头发丝的距离,如果不是张三那一推,她身上没准已经多了几个窟窿。

“你怎么了?暴起的杀气给我冷汗都吓出来了。”张三给他又剥了个虾以表安抚,同时也有些好奇,这家伙忍耐力一直很强,为何突然就失控了?

“她冒犯到我了。”宫九说道。

这回答让张三摸不着头脑。妹子就算语气轻浮了一点,整体看来……也还好?宫九被冒犯到的点着实令人难以捉摸。

对这件事宫九似乎并不想多做解释,不过接下来他的气压一直很低,再没有人敢贸然上前搭讪了。

菜吃到一半,张三终于咂摸出了点门道。清江楼看上去和快意斋差不多,是个普通酒楼。但看来往的客人点的东西,却是把这里当作现世的某些娱乐场所了。

老板虽然也招呼客人,但本职是个调酒师,一直在柜台后面为各路客人提供饮品。高度酒做得花花绿绿,喝起来很有欺骗性,其实都是要命的特调酒。

方才那个劝酒的妹子,现在也早忘了被人扔到地上的尴尬经历,正陪着一群男人摇骰子,翻扑克,一群人玩得不亦乐乎。

张三不过是随意用余光扫了扫,还真发现有些不对劲。

那桌人里站起来两个男人,一个虚胖一个精瘦,两人警惕地扫了眼周围,确定安全后一起走到柜台。

张三不动声色地边吃边听。

“两包黄鹤楼。”说话的是那个瘦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