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楚留香知道了,他白天里并没有看错,张三的内功正是昔日大旗门的绝学,嫁衣神功。

他们听到的哭声,原也不是张三在哭,她只不过是被体内翻涌的真气折磨得难以忍受,因此痛苦地抽气。

楚留香不禁想道,他真是错得离谱。

随着张三的手从他背上抽离,他知道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。楚留香转过身,只见张三瘫倒在地上,汗出如浆,面色惨白,像是刚受了一场酷刑。

“嫁衣神功,至少二十年才有所成。”他说道,“所以这声老张,你担得起。”

张三沉默良久。

“受了我二十年的功力,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师父。”她颇有些失望,试图坐起身来,但实在没有力气,只能躺在地上用目光谴责他。

“我谢谢你。”楚留香笑得很有些无奈,“关于这一点,想必你也早料到了,强买强卖不是生意。我还是好奇,你是怎么无声无息下药把他们都迷晕的?”

张三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说:“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,我像是会下药的人么?那是我镇痛的药,只不过刚好能助眠而已。”

夭寿,她要做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为啥要避人耳目……

只怪嫁衣神功实在过于硬核,她白天就用了一次,到了晚上仍是气血翻涌。想着他也挨了一下,应该也能顺带受益,这才用了随身的香炉。

那个炉子才是其中关窍,每个月限定只能用三次,只不过恰好用了他送的郁金香罢了。

“那么这一次,我又该如何谢你呢?”楚留香又微笑起来,在她说话之前说道,“除了叫你师父。”

张三想道,其实也可以叫姑姑,反正这个世界很流行这一套。花无缺不也管怜星邀月叫姑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