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床上的男人大声吼道:“靳凉疏!你他吗要关我到什么时候?!”

靳凉疏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的人,久久,嘴角扬起一抹不屑,“这问题太蠢。”

“去你妈的靳凉疏,你和你妈一样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!你妈埋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吧?想知道吗?”

屋子里除了这个状似癫狂的男人,和他发出来的噪音以外,没有另外的声音。

诡异极了。

冷白色的手指捏起了床头一把水果刀,冷如寒冰的眸色盯着刀锋。

靳凉疏一身的戾气,却被极低的气压压抑着。

病床上的男人蹬圆了眼睛。

“靳凉疏,我怎么样都是你叔叔,哪怕我之前对你以及对你母亲……不那么友善,但靳氏集团能发展到今天这一步,我靳天明也功不可没!”

唰的一声。

那把刀插在了枕头上,锋利的刀锋没入枕套,贴着靳天明的耳朵,也切断了靳天明的话。

靳凉疏缓缓拖着刀,刀锋所过之处翻起了一片鸭绒。

“你不配提她。”

“不提,不提,把刀拿开……”靳天明盯着刀锋眼睛里有一丝诡异的光芒,“别忘了你小时候,都是我带的你啊……”

靳凉疏眼睛眯了眯,抽出了刀,一把插在靳天明头顶病历卡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