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源长每念完一句。

骡子就忍不住擦一把汗水。

但他脸上的汗水就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一样,怎么擦都擦不干净。

好半晌,梁源长才停止了念诵,话锋一转,冷声道:“罗部长,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?”

张楚临走前,将北平盟交由梁源长照料。

然而梁源长也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,权欲极淡。

他出任北平盟副盟主已有四月,却从未行使过任何副盟主的权力。

连张楚特地嘱咐老牛头给他修建的这座贪狼殿,他都一次也没来过。

但这些日子玄北州内的灭门惨案实在是闹得太大。

连太平关都有些人心惶惶。

梁源长不想管都没办法。

结果不管不知道。

一管才发现,面对玄北州内的多起灭门惨案,作为玄北江湖正道执掌者的北平盟,竟然没有任何应对措施。

就好像北平盟对这个在玄北州内到处犯案的杀人狂魔,视而不见一样。

这显然不合理。

既不合理,梁源长这当然要找骡子问个清楚。

一来,骡子一直都是北平盟的实际掌权人,北平盟内的大事小情,他有权过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