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楚没好气儿的回到:“就几步路的事儿,现在又问……”

乌潜渊摇头:“骡子是你兄弟,他大喜的日子,我一个将死之人过去,对他不吉利。”

他早就不忌讳提及死亡了,一点儿都没有哪些行将就木的老人身上的强烈欲!

张楚不是第一次听他提及这个事,他也早就有心理准备,但每次听他自己提起来,他心理仍然不是个滋味儿。

“迷信!”

他呵斥道:“我们吃的是刀头饭,谁还信这个?”

乌潜渊不与张楚争辩,淡淡地说道:“能注意一下,为什么不注意呢?反正多我不多,少我不少!”

张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
沉默。

长久的沉默。

不知从何时开始,他们俩人凑在一起,就会变成这样。

谈私事,总也绕不开死亡,乌潜渊不忌讳,总是想到什么身后事,就交代张楚。

张楚不乐意听。

谈公事,张楚早就禁止前将北盟的那些人,拿公事来烦乌潜渊,乌潜渊现在就像是一盏油灯,省着点油、熬着点芯,说不定还能多撑些时日。

能有什么事情,比这货多撑几天还重要?

乌潜渊也瞧出了张楚不乐意听这些事,过了一会儿,问道:“镇北军快撑不住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