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像是一个吹毛求疵的杠精,不断的自我否定。

越是否定,就越是如饥似渴。

他舍不得放弃好不容易才抓住的那一丝冲动……

“酒来!”

他大喝道。

话音刚落,一名很有眼力劲儿的九品红花堂帮众,立刻就抓起一坛十斤装的烧刀子,掷了过来。

山顶,作为张楚的专属练功重地,平素都是有专人把守的,能上山顶来一览的人,屈指可数,像酒和茶这些张楚常用的事物,当然也是有专人打理,定期添置和更换。

其实权势到了张楚现在这个地步,很多事情都不再需要他去费心神,手底下有大把的人,成天就绞尽脑汁的想着,怎样才能让他过得更舒坦一点,偶尔有他们想不到的,张楚提点一句,也自然会有人想尽一切办法做得尽善尽美。

这肯定是特权。

但这却是太平镇、太平会,上下近十万口子人,希望他能安心享受的特权。

这是时代的红利,也是张楚的地位与个人魅力所致。

……

张楚一掌拍开酒坛的泥封,仰头猛灌一气。

浑浊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溢出,洒满衣襟。

烧刀子够烈,一入口就像是有无数把烧红的细小刀片在口腔内跳舞,热意从胃里翻涌而上,直上咽喉。

痛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