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德贵再度低下头,目光在那一百两白花花的银锭,和那把长刀之间来回徘徊,眼神明灭不定。
他看得出,这其中有两层意思。
第一层:要么收钱消停,要么人死消停,二选一!
第二层:他们既能将刀子送到他床边,自然也能用刀子割下他的头颅!
他其实不忌惮这群人将银子和刀子送到他床边的本事。
他为官多年,有梁上君子本事的贼人,他不知道见了多少。
他忌惮的,是这群人无法无天的刚硬态度!
他下午才将一封隐含威胁的请帖送到那群人手中。
晚上那群人便将真正的威胁放到了他的床头。
这是半分都不肯示弱啊!
而且丝毫没把他这个金田县尉放在眼里!
他沉吟了许久,终于长叹了一声,暗道了一声“罢了”。
他本就无意为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刘德富报仇。
刘德富唯一的儿子死了,祖产没了继承人,他正好派一个儿子过去名正言顺的接手祖产。
这种人在家中坐、喜从天上来的大好事,他放鞭炮感谢这伙人还来不及呢!
报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