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大熊和骡子都是他的近身,哪能看不出,自家大佬已经动了杀机!

另一边,在马车里憋闷小半日的张氏,在李幼娘的搀扶下走下马车,同车的知秋和夏桃想上前帮忙搀扶老人家,都被李幼娘给挤开了。

张楚见状,收起心头的诸多思绪,将横刀扔给大熊,空着手迎上去,笑道:“娘,您怎么样?身子还吃得消么?需不需要马车再放慢一点?”

他已经把他那架安装了简易避震器的宽大马车,连同往日里给他驾车的熟手小弟,一起调给老人家乘坐,但山路难行,成年男子尚且经不住这么颠簸,更何况体弱多病的张氏。

张楚瞧她的脸色,都比平日里还要苍白几分。

张氏活动着手脚,强笑道:“不用,娘没事儿,就按照熊儿安排的行程走吧!”

张楚也没什么更好办法了,这么冷的天儿,他们不可能在荒郊野外露宿,必须要赶到刘家镇过夜,所以得抓紧时间赶路,天黑后路更难行,还容易出事故。

他上前,从李幼娘的手里接过老娘的手腕,右手呈掌,轻轻按压在张氏的背心。

丝丝缕缕的血气,通过他的手掌融入张氏的体内。

张氏只觉得背心泛开一股热意,酸疼难忍的身子很快就利落了许多,连手脚似乎都没刚才那么麻木了。

没过多久,她的苍白的脸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透出了血色,额头还沁出一点点的汗迹。

李幼娘和知秋、夏桃姐妹俩惊奇的看着这一幕,目光发直。

待感觉到张氏的体温回转后,张楚才收回了手掌。

他注意到,自己传入老娘体内的血气,也在逸散,只不过速度远远没有昨日他给小老头传输血气时那么快。

要形容的话,小老头的身体,就像是一个竹篮,而他娘的身体,则像是一个水杯。

竹篮打水,一场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