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儿,谁啊!”

被敲门声惊醒的张氏,披着衣裳,拿着油灯出来了,神情紧张的望着张楚。

张楚迎上去,扶住老娘,若无其事地笑道:“是堂里的一个弟兄,堂主今晚高兴,派人来请儿子过去饮酒呢!”

上次他裹着一身绷带回来,好玄没把张氏给吓过去,拉着他“吧嗒吧嗒”的掉了半日的眼泪。

张楚是好说歹说,才止住了老娘的眼泪。

但从那之后,张氏就成了惊弓之鸟,张楚每次外出,都要千叮咛、万嘱咐,几时出、几时回,张楚都必须说清楚。

反正他不归家,多晚张氏都等他。

这才是真·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,一辈子总操心就问个平平安安啊!

张氏反手抓住张楚的手腕,语带哀求的低声说:“这么晚了,饮什么酒……能不去么?”

老人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,但真不笨啊。

张楚能说什么?

不去?

刘五等这一天等了多久?

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?

事到如今,岂能是一句“不去”就能打发的?

他只能轻声的安慰老娘,赌咒发誓说真的是饮酒,今晚一定回来。

张氏哪肯信,任他好说歹说,反正就是没有回屋歇息的意思,拿着油灯就在屋里坐下。